青春夢想就這樣悄然漸逝而去


清風吹過,雨簾斜織,像一根根的細絲懸掛空中,不知是風追著雨,還是雨趕著風,只見它們合二為一,像是追趕天上的雲。雲與天相接,地與雲相連,整個世界都處在茫茫的雨水之中。本來,初夏的雨是很有情懷的。可想到雨漬花落,紅散香凋,就有幾份淒迷,更有幾份感傷了。
天底下愛雨的人是不勝枚數的,寫雨吟雨的文章更是浩淼如煙,可我也終是一個喜雨之人,常常在斜風細雨中樂而忘歸。偶爾對雨漬花落,紅散香凋,產生幾份淒迷,幾份感傷也是情有可原,對於這種不一樣的感受,隨即記下來,且不管記的好與不好已,重要的是向雨索要一種情愫,透析一種情結,還原一種生活姿態。人世間,誰個還不把“陽光中在風雨後”當回事呢?!
立在廊前聽雨,會察覺:跳躍著的天真是一種生活方式,立成定勢的成熟也是一種生活方式,而左右搖擺的人生是最不可取的。光陰漸瘦,人漸老,心漸靜,就想著,這樣靜靜的,讓自己融入雨裏,開出一朵非常有情調的花來,不求多麼妖嬈,只為著,活出一種味道,一種情調如新集團
在雨天裏,感受其味道,應當是香土的潮濕;感受其情調,應當是一種極致的韻調。雖然,不可能事事都做到極致,但應該有追求極致的心。從天真到成熟必然有一個過度,寧可天真著,也別不左不右,不上不下。記得有這麼一句話:“一朵花,能開就儘量開,最好溺死在自己的香氣裏,否則,也是半途而廢。”這話說的,真是入骨,但半途而廢的事,也還是常做的,所以,也終究,沒有沉溺在一種香氣裏。所以,也始終,難以做到極致。知道和做到本來就兩碼事,但仍然,願意沉迷在一種情調裏,不須歸,不須自拔。
一種格調,一種氛圍,憑著感覺,只要喜歡,用心用情,就可經營出一種情調來。譬如,一枚小小的書簽,玲瓏精巧中透著一種雅致和靜美,仿佛從鏤空雕琢的紋路中行走出詩詞的韻腳,飄逸出文字的墨香來。再譬如,一款手錶,一副字畫,一個小掛飾,不全是為了佩戴,只是看著,欣賞著,心,也會玲瓏剔透起來,也會歡喜半天。四季的雨,在不同的人的眼裏,有著不同的景致景;就如眼前的飄渺的雨絲,一千個人有一千個風景一樣。雨水灑下來,各種花草的葉子上都凝結著一顆顆晶瑩的水珠。對於晶瑩剔透的水珠,則是少有人不喜歡的罷。
張志和《漁歌子》“青箬笠,綠蓑衣,斜風細雨不須歸”,詩人出過家,寫這首詩時已返俗,但是詩人追求一種隱者生活,這就是他的一種生活體驗。這跟孔子嚮往的“浴乎沂,風乎舞雩,詠而歸”有異曲同工之效。蘇東坡書齋名曰“喜雨齋”,可見他也是愛雨之人;而現代名士周作人名士把他的書齋書取名為“苦雨”,雖然不能因此來判定他對雨的喜惡,卻由此可見周先生對雨,多少有些無奈如新集團
雨,如同花草樹木一樣,能否成為風景,取決於人們的心情。久旱逢甘霖,不論在誰的眼裏,都是一份美麗;而淫雨霏霏,堤破水淹,又有誰不為之而心煩?
事實吧,雨就是雨,它不因你喜愛而來,也不因你厭惡而去去,更何況不經歷風雨,就不能見到彩虹的絢麗;沒有雨天的陰雲,也就沒有晴天的陽光的燦爛。其實,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是知道和做到的距離。人之悲歡、喜怒、哀愁、與雨又有何干?
生活就是一場修行,得到了磨礪,就變得堅強;吃到了苦,才知道什麼是甜;經歷了失意,就能學會從容地選擇;經受了缺憾,才能領略完美的涵義。人世間的浮華喧囂,得意失寵,需要我們以平常心待之,對於這場雨也莫不如此,只有去除浮躁,多幾份平靜,才能體味出它的有趣和詩境,感受到它的精妙和美麗。
眼前的雨雖不比杏花春雨那般嫵媚,卻帶來了一股熱烈的味道;想起《雨巷》中那水淋淋的女子,它就像一個壯實的大漢盡情地揮灑著的熱情,給人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;它不僅澆灌田地,滋潤禾苗,也在炎炎酷暑帶來之前,為人們帶來絲絲涼爽。其功過是非,人們是了然於胸。
在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,雨還依舊在下著,立在廊前,我不想歸去。忽然覺得,觀一場雨與觀一場球賽、看一段拳擊相近的很,大同世界,世界大同,聽懂了雨或是讀懂了雨,即能讓軟弱的人變得堅強,讓貧窮的人轉化為財富,讓憂傷的人開始喜悅起來。若真如此,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呢。苦樂離合,花開花落,不知不覺中,春天去了,無聲無息中,夏天來了。青春不就是這樣慢慢變老的嘛,夢想也是如此悄然漸逝而去如新nuskin產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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